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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s市,蓮花村。
依山傍水的小村落,幾戶農家正在忙活秋收的莊家。
這時,一個皮膚黝黑髮亮,嘴角滿是哈喇子的男人,傻傻地沖田中的女人發笑。
“嘿嘿嘿!好看!好看!”
剛剛過了夏日,村裏的太陽還很毒辣。
村中幾個社會小青年,穿著緊身牛仔褲,嘴巴裏吊著駱駝牌香菸,流裏流氣地走到了傻子麵前。
“呦呦呦!這不是宋江嗎?瞧這哈喇子留的!連傻子都開心想女人了!”
幾個不良青年頓時一陣嘲笑。
“嘿嘿嘿!煞筆!煞筆!”
宋江指著幾個小青年傻笑,嘴巴含糊說著話。
為首一個黑色襯衫的男人,突然眼前一亮。
神神秘秘地湊在宋江耳邊問道。
“我說傻子啊!哥幾個帶你出村玩,你去不去?”
“啊,我要出去玩!去玩!”
宋江傻傻地笑著,幾個不良青年便帶著他,來到了村長家中。
圍牆下,黑衣襯衫男仔細叮囑了宋江一番。
“待會隻許看,敢出聲老子打死你!聽明白冇?”
宋江稀裏糊塗點點頭,嘴角的哈喇子都留在了身上。
襯衫男給宋江把哈喇子擦乾淨,意味深長地說道。
“現在留個屁口水?待會能讓你小子看個夠!”
眾人悄悄爬上了圍牆,傻子上不去牆。
幾個人便連拉帶拽,把傻子弄上了圍牆。
院子裏有人正在浴盆裏洗澡。
看那白花花的身子,豐碩的身體,隱約還能看見那人水桶般的粗腰。
原來這不是別人!正是村長的老婆,王大花!
宋江眼睛都看直了,在傻子的世界裏,他隻關注為什麽那個女人冇有穿衣服。
幾個青年欣賞了一番,黑衣襯衫男悄悄使了個眼色。
眾人便齊刷刷跳下了牆,一邊跳,一邊不忘朝屋子方向大喊。
“快來人啊!快來人啊!傻子偷看別人洗澡了!”
宋江還坐在圍牆上,眼睜睜看著襯衫男等人逃跑。
他呆呆地看著那群不良青年,還在疑惑他們為什麽要跑。
王大花此時已經套上了一套浴袍,指著圍牆上的宋江就是一頓罵。
“小王八蛋!敢看老孃洗澡!回家看你老孃的去!”
王大花這邊罵的起勁,宋江這邊卻拍手叫好。
“嘿嘿嘿。”
他以為王大花怒氣沖沖的樣子,是跟她鬨著玩。
王大花真被宋江氣的夠嗆,到底是村長媳婦,平日裏彪悍慣了,此時順手拎起地上的鐵鍬,朝著宋江的頭砸去。
宋江被王大花的鐵鍬砸中了頭,四仰八叉倒在了地上。
村長劉富貴聽到老婆的叫罵聲,急忙小跑回了家。
宋江頭上滿是血,此時依然傻傻地在那笑著。
劉富貴惱羞成怒,自己的婆娘洗澡被傻子偷看了,這要是傳出去,自己這個村長還怎麽乾?
“煞筆!老子看你就是欠收拾!”
說完對著宋江一陣拳打腳踢,打的宋江鼻青臉腫。
宋江雖然傻,但疼痛的感覺肯定是知道的。
他被打的哇哇直哭,劉富貴心頭卻仍然不解氣。
想著平日裏老婆潑辣,兒子不孝,天天數落劉富貴掙不到錢。
心中那個恨全都發泄在了宋江身上。
“煞筆!老子今天打死你!”
村民有些實在看不下去了,有些人上前勸阻道。
“行了村長!他就一傻子,再打就打死了!”
“村長,這傻子乾啥了?乾嘛打他?”
“村長,這傻子怎麽招惹你了,你咋把他打成這個樣子?”
“是啊村長!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村民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著,也不知哪位缺德人士大喊。
“村長老婆王大花洗澡被傻子偷看了!”
其他人這才恍然大悟。
王大花臉上羞的通紅,她急忙跑回家中躲避。
畢竟自己洗澡被傻子偷看了,
傳出去怎麽都不好聽。
劉富貴一看大家全知道,心中那個怒啊!
他拎起棍子,狠勁地朝宋江後腦勺來了幾下。
這回,宋江直接癱倒在地上,一動都不動了。
劉富貴傻眼了,本來就是想出口氣,怎麽還打死人了呢?
可眾目睽睽之下,要是宣佈傻子死了,自己還不被抓去坐牢!
劉富貴的大腦飛速旋轉,手中的棍子也情不自禁地掉下。
那聲音把正在思考的劉富貴嚇了一跳。
看見其他村民都眼巴巴盯著自己。
劉富貴心中一橫。
“這傻子居然在我家門前裝死!咋了!想訛我?我呸!來幾個人,把他拖到後院的垃圾場!我看他還跟我裝不裝傻!”
別看劉富貴外表鎮定,實則內心極度恐慌。
村民見村長都這樣說了,也就冇有人再去管宋江的安危。
可憐的宋江被倆個人扔到了垃圾場,渾身都被沾染了噁心的臭味。
宋江不知在這垃圾場睡了多久,等他醒來的時候,天上已經下了瓢潑大雨。
天上的悶雷一陣巨響。
宋江驚恐地啊了一聲。
隨之起身瘋狂的逃跑。
一個倒地的樹樁將宋江絆倒,他一個踉蹌,重重地摔在地上。
一瞬間,無數的回憶在宋江腦海裏翻滾,他似乎想起了什麽,拿起垃圾場一塊破布,勉強當做雨天遮雨的工具。
……
宋江就這樣在雨天裏哆嗦了一夜。
雨中的徐然,哆嗦中做一個夢。
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拄著柺杖,邁著步子,一步步朝地上的宋江走來。
看到宋江,老頭兩眼一眯,笑出了一條縫。
“怎麽成了這番樣子了?”
宋江傻傻地盯著老頭,根本不明白老頭的意思。
“哎!也是苦了你了,神農氏的後人多少都要嚐儘人間疾苦,方可成就大業!”
“五年來,你的劫難達到了,現在我就恢複你神農氏獨傳的透視金眼,還有那傳承千年的神農醫術!希望你鋤強扶弱,造福一方百姓呀!”
老人放下柺杖,雙手合十。
忽然,無數的資訊如同洪水塌方一般湧入了宋江的大腦。
宋江原本糊塗的神智,居然漸漸恢複清醒。
“宋江!切莫辜負了神農氏後人的職責!”
說完,老人便消失了。
直到第二天雨過天晴,宋江才從垃圾堆裏爬了起來。
“原來是場夢啊!”
宋江自我感慨。
突然,宋江意識到不對勁!
自己的意識怎麽會如此清晰?
什麽夢!什麽老人!什麽神農氏!我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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