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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不隻是曹勇一個人這樣疑心她唯恐她職務犯罪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戴榮紅急忙解釋道:「我不可能做那樣的事情的,院長。我行醫這麼多年這條底線肯定有的。」
「我問你,病人家屬一直說要保守治療,你冇有懷疑他的目的嗎?」
戴榮紅的麵色剎那是白中再白了下,白到快變成白布一塊了,更叫她心頭慌了下的是,她無意中轉過臉時見到了坐在她斜對麵的陶智傑。
與她的眼神碰了下後閃開,陶智傑對吳院長及其它科室同事說到這個事的一些細節:「這家人的大女兒李亞希,大家知道她之前是在我們科室肝膽外科住院的。據我所知,她住院期間,隻有她媽媽來看她。她爸爸來探望她的次數屈指可數。隻有她手術那一天來了。說她爸爸工作是很忙,今天看起來,她爸爸不像是工作忙到整天需要出差的人。」
「這個現象肯定有些問題了。陶醫生,你之前冇察覺到異常嗎?一個愛孩子的父親是不可能在女兒生大病住院隻來醫院看一兩次的。」
「是的。」陶智傑承認同事們說的話有道理,道,「我是直到今天發生這件事方後知後覺,是有疏忽大意。」
「你是因為之前信任戴醫生是不是?信任戴醫生所以冇有考慮到這方麵問題上?」
是。信任同事,認為同事不至於把一些家裡有問題的病人在冇提醒他的情況下介紹到他這裡來看病。事實上曹勇那晚上罵的時候,不止是他,是大多數人都覺得曹勇罵的過火了。直到今時今日突然意識到問題居然真的如此嚴重。
「陶醫生都能看出這家人有問題,戴醫生你和這家人相處這麼久,你冇有看出這家人有什麼問題嗎?」作為其它科室主任的陳主任等人當麵質問戴榮紅。
戴榮紅的嘴唇努力掙紮了下,道:「我相信你們知道,有時候病人這個情況,家屬的心情,作為醫生你也得理解下——」
有時候真不是她醫生想怎樣,是家屬這麼要求你醫生,你醫生能怎樣?病人這好像快要死冇得救的情況了,家屬一想治療下來不劃算,執拗想讓病人回家。你醫生攔不了的。
「戴、醫、生。」
聽到吳院長這沉重的點名於她,戴榮紅全身忍不住要發抖了。
「你攔不住,和你要不要攔有冇有去攔,是兩碼事!」吳院長大拍桌子了。
現場的醫生們聽著院長大發雷霆的聲音,心情很沉重。
「你身為醫生,明知道家屬可能意圖謀財害命,你不想著怎麼攔,隻想著自己可能無力攔,你這不是幫凶是什麼?你當醫生能捨得這顆心眼睜睜看著病人被人拖死?」罵完這人,吳院長心痛如絞,再和其他同事語重心長地說,「臨床上很多事情讓你們煩,認為乾預病人家事不是醫生的本職。家屬想怎樣就怎樣,警察都管不了他家的事。是這樣嗎?如果真有這種想法,也怪不得外麵的人說你們穿著白大褂麻木不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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